同事A忽然問我, "是不是做妹的都是B那個樣子?" 

我呆了, 無端端做什麼媒? 白話里"做妹"和"做媒"可以是一個音, "做媒"也不是光指當扯紅線的媒人, 還能指那些充當捧場客的媒介, 基本上是些替街頭小生意假冒顧客、充當小成本廣告主角的角兒, 帶貶義。 我就聽成這個意思了。

A問這話, 原來是因為B霎時情緒低落憂鬱不說話, B之所以這樣, 又是因為我和A認為公司不會允許她連續六周給她固定的休息日去讀一個短期課程。 在我和A來說, 我們這個認識, 是個基於一些往事而給她的提醒, 但是在她看來, 可能就覺得我們太小題大做了。 按她意思, 這麼短的時間, 根本不必告知上頭。 其實我也這麼想來著, 我們每周不定時輪休一天, 比如她要逢周五上課, 那只要每周編制更表之前申請周五輪休, 並且其它同事也不必須在那天休息, 這又是多大的事兒呢? 只是家家有個難纏的人, 不, 我是說-----難唸的經,  所以最好是事先跟這個人說一下, 這麼短的時間, 應該沒有問題的, 但假如不說, 萬一哪個同事一時口快, 那可能就不好看了。 可是B聽了就不愉快, 一下午都悶不作聲, A再多問一些, 打算幫她想個辦法混過去, 她都只是木著臉搖頭, 再不發一言。 我覺得有點尷尬。

我一直只當姐姐, 沒有當妹妹的福氣, 不知道是不是妹妹都這樣, 但我確實知道自己只會安慰人, 或者打擊人, 卻沒有哄人的本領。 安慰人吧, 前提是你有什麼不高興的可得說出來, 這麼不聲不響的, 我也只能沉默是金了。  

醫生發覺近來生意額下滑了三分之一有多, 而且沒有好轉的跡象, 他走到門口尋尋覓覓, 馬路對面的飲食店一連幾家都關門休息, 看起來冷冷清清, 是故終於忍無可忍, 決定打破不參與政事的慣例, 去街站簽個名反佔中, 但人家已經下班了, 他凄凄慘慘戚戚地走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