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準時下班。 天色還不太暗, 高高興興地走上二十分鐘布滿植物香氣的小路去坐巴士, 不用擠地鐵了。
轉個彎看到開得正盛的金急雨, 感覺它已經開了很久, 久得可以抱怨自己已經開得氣力不繼, 但其實它冒出金黃的花朵還是早三四月前的事, 不過一季。
這種植物的名字還是上學逃課上圖書館時知道的, 以其風吹時金色花瓣簌籁急落如雨而得名。 那時翻到林幸謙一篇短文, 他描出一幅其智障兄弟站在金急雨樹下仰望的畫面。 頗為當事人的無憂與第三者的愴痛那末尖銳的對比所感動。 於是特特的把那篇文影印了, 寄給一個同學。 其實當時想法有點純哲學化了, 我們又不是高人, 不能真的心能轉物, 所以苦還是苦, 樂還是樂, 變的並不是苦樂本身, 而是離苦得樂的追求迫使人們無法長期保持悲傷, 只得變換看待它們的心情。 所謂變幻才是永恒, 這也是"飄風不終朝"之類詞語能概括的。
在南方這種樹是很多的, 就在平時買菜的路上都有一群, 只是平時不著意, 遠沒有忽然看見一棵來得驚喜, 如晤故人, 提起許多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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