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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焦“老老外”

溽暑苦人,我“宅”于家中常在电脑上消磨时日。浏览“我的图片”,看到了好多我以前拍摄的外国老人的靓照。立马,记忆的荧屏上浮现出一幅幅难忘的片断。

多年前我去瑞士,在阿尔卑斯山下等小火车上少女峰。只见一位白胡子老爷爷带着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儿,都背着大旅行包,有说有笑地在坡道上登攀。我随手就拍下了这一老一少。导游见了就笑着说:这爷孙俩是在玩野营拉练,他们晚上还会在山腰“安营扎寨”,一两天后才能登上四千多米高的山顶。

其实,老爷爷不是没钱坐火车,他是要通过这种“游戏”带孩子走进大自然,并借此培养孩子的意志和体魄……闻此言,我想到了另一个壮观的场景:中国的爷爷奶奶们在校门口排着长队等候放学的孩子,一旦下雨老人又是撑伞又是背人……这种文化差异值得我们深思呀!

我还拍过一队戴着头盔的老骑士在黑森林的山路上飞速蹬车,几位臃肿的老太太在夏威夷的维基海滩“冲浪”,一对老夫妻在“维京号”邮轮的舞厅里脱了皮鞋大跳其舞……尼采说过:“生活就是收获生活。”老老外以“玩家”的姿态在生活中收获快乐和健康,用他们的话来说,这叫“Enjoy life.”(享受生活)

老老外还是好学的范儿。我曾在新西兰皇后镇的瓦卡蒂普湖畔拍过一张“共读”:那老妇人侧卧在长椅上,老男人躺在草地上,都心无旁骛地看自己的厚厚的书。我一大圈兜下来,他俩的神情和姿态依然如故,就像是一组石塑。我真有点感动!(去国外旅游,你经常能看到老外嗜读如甘的场景)

随着国门打开,我们经常会在街市上邂逅老外。那天我去上海美术馆参观,看到一位简素娴静的老夫人正在非常专注地观赏那幅七米多宽的巨幅油画《圆明园浩劫》,还不时用单反相机拍照。后来她居然主动地用很“菜”的中文向我询问这幅画的历史背景。我用中文夹着很“烂”的英语同她交流。原来她来自英国,是搞金融的,却对艺术和中国的近代史如此饶有兴味。

我还遇到过一些很敬业、很较真的老老外。在圣彼得堡的冬宫,我发现工作人员几乎是清一色的老字辈。这些老哥老姐一旦看到“危情”游客靠近或用手指着艺术品立马就会喊着跑过来提醒你,制止你(有的大胖子走路还有点蹒跚呢)。导游说他们大多是退休后来当志愿者的。我闻言肃然起敬,远远地为他们拍了几张照片,如果要取名应该是“缪斯的老卫士”一类。

还记得那年暑假我们去日本,在京都住进旅馆时发现空调不制冷。一位白发苍苍的老服务员闻讯后带着修理工匆匆赶来,不停地鞠躬道歉。我和室友热得穿着短衣还汗涔涔的,可这位老者却依然西装革履,半个多小时恭立一旁,额上却一点汗也没有……我真佩服他临“热”不惧、恭谨有礼的“内功”!

当然,在国外我也拍到过沉醉如泥的老酒鬼、邋遢兮兮的老乞丐……不过极少。



2011-08-10   15:23:20  来源: 新民晚报(上海)  作者:俞昌基http://news.163.com/11/0810/15/7B3THS6Q00014AED.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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