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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娱乐] 韦唯曾剃光头罢演:省部委都搞活动 得罪不起(图)

“所有省部委都在搞活动,每次都得去,哪个都得罪不起,我每天要说很多话,要进很多次棚。”她想起梅兰芳当年蓄须拒绝登台演戏的情景,“我受到启发,剃光了头,没头发了你让我演什么。”


歌手韦唯 (资料图)
1986年,韦唯在央视青年歌手电视大奖赛折桂,第二年,她代表中国内地歌手首次参加了在波兰举行的第二十四届索波特国际流行歌曲大赛,一举夺魁,为国争得荣誉。

1989年,《爱的奉献》让她一夜间成为家喻户晓的歌星。1990年,北京亚运会上,一首《亚洲雄风》更是令其名气走出国门响彻亚洲。

这是介绍韦唯的一些文字。

  如果此时着火,我是不跑了

亚运会开幕式前,韦唯已唱红《亚洲雄风》。不过,很多人以为这首歌是她在亚运会开幕式上唱响的。事实是,亚运会开幕式上,群星合唱这首歌时,韦唯正独自在长安街上游荡。

关于这一段,韦唯表述得有些模糊,她给出的解释是,那时体力超负荷支出,所以剃了光头,拒绝所有活动邀请。

“所有省部委都在搞活动,每次都得去,哪个都得罪不起,我每天要说很多话,要进很多次棚。”最累的时候,坐在央视后台,看着人来人往,她想,“如果此时着火,我是不跑了,因为跑不动。”

她想起梅兰芳当年蓄须拒绝登台演戏的情景,“我受到启发,剃光了头,没头发了你让我演什么。”语气里透露着对当时人性的失望。

  我这样唱歌的人,不能光是哼哼的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韦唯的名字更多时候和国家、亚运会、亚洲联在一起。

她经常出现在各种大型运动会的开、闭幕式上,演唱了很多跟体育有关的歌,因此得了一个绰号:体育歌后。

韦唯的嗓音高亢,中气十足,被乐评人称为“中国的惠特妮-休斯顿”,她说自己喜欢运动,“我这样唱歌的人,不能光是哼哼的,需要体力,所以得运动。”

2008年,奥运会闭幕式上,韦唯演唱了两首歌,第一首是同孙楠(微博)合唱的《超越》;第二首是同成龙、刘德华等明星一起演唱的《远方的客人请你留下来》。

2013年,各大卫视开始做歌唱选秀活动,邀请曾经的实力派人士加盟,6月至8月,韦唯应邀出任山东卫视选秀节目《中国星力量》,任评委导师。

她行事低调,现在,和她相关的新闻,更多是3个帅气的混血儿子。

  我千万别那么轻浮,千万不要成为他

韦唯出生在呼和浩特,在广西柳州长大。

9岁开始进行专业的舞蹈、戏曲、声乐训练。那时她已是当地小有名气的童星,每周末固定有两场演出。

家里人叫她“三月落地果”——成熟太早,别人还在成长期,她已经到了瓜熟蒂落的成熟期。

14岁,韦唯被铁路文工团选中来北京之前,看了英国作家萨克雷的《名利场》,对于名利场的细节和状态,自认了然于胸。

她喜欢读书,14岁到北京后,开始读《狂人日记》、《堂吉诃德》和《莎士比亚全集》,阅读让她提早熟悉了即将进入的世界,她带着批判精神看待这个环境,这让她省去了许多无谓的争斗与自我消耗。

韦唯说自己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没有靠山,所以要凭实力打天下。

她也确实靠着先天的好嗓子加后天的勤奋蹚出了一条星光大道,这中间,虽然她不想争,但也被一些小有名气的人欺负过。

这些经历并没让她屈从于世俗的安排——变成当年自己讨厌的人的样子,她对此充满警惕,“等我一旦有什么成就,千万别那么轻浮,千万不要成为他。”

从书上看到过一句话,“得志不喜,失志不忧”,韦唯喜欢这句话里透出的平静,她讨厌浮躁。

14岁进入歌舞团后,她看到舞蹈演员们每天只想着梳妆打扮,言辞间没有一点营养,她觉得这就叫浮躁。当年的审美,让韦唯确认自己不是漂亮女孩,“我这种声音,长脖子,瘦脸型,包括皮肤颜色,全是反潮流的。”那时是邓丽君的天下,民歌、小调、流行歌大行其道,有了这种认知,就老老实实打基本功,老老实实读书。

韦唯说,那时,她不但不浮躁,甚至有点自卑。

“但在才识和业务上,我还是很自信的。”

  技术上我不比席琳·迪翁差

人物周刊:你在这行做了三十多年,看到年轻的面孔,有没有危机感,或者着急?

韦唯:不会,为什么要着急呢?这个行业里的人来来往往,光看着年轻的面孔,自己吓唬自己,没有必要。重要的还是专业。从我14岁进入铁路文工团开始,直到现在,我想的是自己不要给别人危机感,真的是这样。(笑)

人物周刊:年龄对一个唱歌的人来说,没有影响吗?

韦唯:我曾经在一本书里看到一句话,大概意思是:如果你的灵魂是一个奴隶,你永远就是一个奴隶;如果你的灵魂是一个自由人,那么你才会是自由人。

人物周刊:你想过会唱到什么年龄吗?

韦唯:如果身体和精力允许的话,我觉得70岁时,将是我艺术生涯最辉煌的时候。我不是凭空想象出来的,我是有根据的。

人物周刊:什么根据?

韦唯:现在已经很少有人在艺术上下工夫了,在专业方面,我是童子功,而且,到现在都没放弃。那么到了七十多岁,可能没有几个会像我这样唱歌的人了。现在的电脑技术那么发达,有些人会修饰声音,那个时候可能不会有什么真正的歌手了,大家想听天籁原声,就来找我吧。(笑)

人物周刊:这么自信?

韦唯:功力不是我自己吹出来,真的是这么多年磨炼出来的。舞蹈,从儿童时候就开始把上、把下的专业训练,音乐也是。有几个人是从巴赫、车尔尼的钢琴曲练起的?有几个人常年跟国内国外大型交响乐团合作,还能合作演唱多声部的无调性?这个太专业了,当时把中央乐团那些最棒的人全惊住了,他们说,“连我们合唱团的人都做不到。”(笑)我真不是猖狂,席琳-迪翁或麦当娜,从专业技术上比,我真的不比她们差。可从经营包装上那是没办法比,我们还是发展中国家嘛。

人物周刊:我想,多数人对你的认知可能还是停留在一名实力派歌星上,并没想到过你有这些强大的专业功底,是因为我们不懂,还是你没有很好地展现出来?

韦唯:一直以来,我更多是完成社会职责,不完全是为自己在做。没有这个气侯和环境,我单独成长是不可能的。你看现在,无论电影还是音乐,顶尖的都在美国,因为有国家作为它整个市场的后盾,所以才有这个结果。我去奥运会唱歌,去参加一些活动,那是因为社会需要你,我必须先完成社会职责。你在这个环境下生长,就先做这个社会需要你做的事情。

人物周刊:你理想中的职业状态什么样?

韦唯:和更多优秀的人合作,实现大家对音乐的共同梦想。好的音乐不仅是商品,同时也是非常有营养的精神产品。但我一个人做不到,需要一个特别好的团队。

人物周刊:你的性格适合做艺人吗?有矛盾的地方吗?

韦唯:我觉得我蛮适合艺人这份职业。矛盾也有,那种才华横溢的歌手或者音乐人,必须个性非常独特,爱憎分明。但作为公众人物,你必须藏起自己的个性,去做一个让公众满意的、像政治家那样圆滑的人。这样的话你就很容易失去个性,失去个性就会失去创造性,因为艺术讲究的就是个性。

人物周刊:怎么平衡这两点?

韦唯:两者都要抓,两手都要硬,(笑)不然怎么办呀?做艺人的时候,一定就是我自己做主。在公众面前,就尽量去理解他人,善解人意一点。

  经常听到别人说NO

人物周刊:第一次感受到成功是什么时候?

韦唯:唱《亚洲雄风》时是一种成功,但那会没觉得成功,我觉得好多人都比我有名。现在我觉得有一种成功的感觉,因为我清楚自己要什么、清楚自己想做什么,没有那么多困惑了。那时候很困惑,不知道为什么大家总会问我这么多问题,为什么报纸老要写我,老说我那样那样。

人物周刊:哪样?

韦唯:很多呀,就是韦唯又咋了、韦唯又什么的……老做你的文章。我很奇怪,他们写的是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

人物周刊:那只能说明一件事,你有名气。

韦唯:那时候我觉得比我有名的人很多,我觉得佩斯跟老茂他们特有名。

人物周刊:现在,有能和你进行心灵沟通的人吗?

韦唯:有,现在不错。我过去交的朋友,有10年没怎么来往,那10年,我给了家和舞台,还有后台。(笑)2004年后,我慢慢又回到这些朋友当中,这些大姐小妹们,都是我的倾诉和沟通对象。还有一些合作者,都可以交流很多事情,还有孩子们,蛮幸福的。

人物周刊:有什么是你曾经在乎,现在不在乎的?

韦唯:人生只是一个旅途,而不是目的地。过去可能在意结果,现在我不再在意,觉得这个旅途就是过程,过程是很重要的。过程其实就是人在成长,就像比赛一样,结果是输是赢,都无所谓。

人物周刊:和刚出道的时候相比,变化最大的是什么?

韦唯:刚出道的时候,因为你什么都不是,没人听你的意见,也没人听你的理念,你只能想办法按人家要求的做好。现在我终于可以按照自己的理念来制作音乐,想什么时候做就什么时候做,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这是我最幸运的地方吧。因为有不少歌手还像我当初一样,为了做一些事,先要委曲求全。我觉得我现在成功了。

人物周刊:你的人生中听到NO的次数多吗?

韦唯:成名以后被拒绝,成名前也被拒绝,这种闭门羹吃过很多的。如果你承受不了别人说NO的话,那说明你是个自恋的人。90年亚运会,我把头发剪短了,没去亚运会上唱《亚洲雄风》,结果报纸就乱写,给我造了一堆谣,说我头发掉光了什么的……写得乱七八糟的。写这篇文章的人我认识,而且还帮过他的忙,对他印象很好,结果他居然能翻过脸来给你编故事。

以前因为拒绝过央视的活动,央视的人往我们家打电话,家人接起电话后,他说,“告诉她,牛什么牛……”你说你难不难过。

我那会特别喜欢看心理学的书,心想,别人对我说NO的时候,我千万不要像他们这样。我一个外地孩子进北京,你想能没有经过NO吗?从小在学校里是精英,一直是学校干部,突然进了文工团,很多时候很多人都在对你说NO,这种挫折感很多很多,要说孤独,那个时候很孤独。其实失败和成功跟股市一样,到了顶端,必须有一个平稳期,开始下滑,下滑的时候,千万别觉得太阳落山了,就再不升起来了,明天照样又升起来了。凤凰涅槃是一个痛苦的过程。

人物周刊:2004年以前的你,和现在的你在心态上有什么不一样?

韦唯:2004年前的我,在追求一种童话状态的生活,等进入童话当中,也有过焦虑和怀疑,这真实吗?那时候的生活和现在比起来,我喜欢现在,有质感,每一样事情做完了都很踏实,那个时候不踏实,老担心明天会怎么样。我以为我得了焦虑症,我希望走出那段婚姻,跟这种情绪也有关系,结果等孩子长大了,我还是焦虑,所以就开始琢磨。

人物周刊:是空虚的感觉吗?

韦唯:不是空虚,其实我的生活那时候也蛮充实的,但充实得不够,只是家、后台、舞台、机场和录音棚。

人物周刊:现在多了什么?

韦唯:多了朋友,我当时所有朋友都没时间来往了。

我是一个热爱生命、有很强生命力的人

人物周刊:你现在对待情感是什么态度?

韦唯:我会更冷静地对待爱情,对待两个人的关系。我不会再像18岁、28岁那样,把婚姻想得比较绝对。

人物周刊:舞台之外,你的兴趣是什么?

韦唯:写作是我的兴趣。我愿意去图书馆工作,把图书馆所有的书看遍;或者去植物园工作,天天养花弄草,还能做做运动。

人物周刊:有担心和恐惧的事吗?

韦唯:担心孩子是否能够一直这样健康地成长,从心理上生理上都能够像我期待的、以最健康的方式去发展。还担心社会问题,比如人类正在毁灭自己生存的地球之类,这话别人不爱听,但这个是很实际的问题,等到来那一天什么都晚了。地球太脆弱了,就是泥和岩石组成的,在整个宇宙行星里,它根本算不上啥东西。

人物周刊:你现在觉得压力大吗?

韦唯:压力肯定人人都有,但是看你怎么给自己施压,比如说,我现在要是苦恼我统治不了世界,肯定压力特大。如果我只是想好好做我这个行业,那压力就小多了。

人物周刊:若干年后,人们再提起你的时候,你希望他们会怎么评价你?

韦唯:说我是热爱生命、有很强生命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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